严致中是一个贡生,经考选等方式进入设于京师的国子学以后就称为贡生。这类人社会地位相对较高,严贡生也是因为自己是个贡生而瞧不起自己的胞弟严监生,入监者一般要求“学行端庄,文理悠长”,但是在作者笔下的严贡生却恰恰相反,是一个十足的衣冠禽兽。
严贡生的第一次出场是在第四回中,范进在服丧期被张静斋劝说一同前去汤知县那里“打秋风”,刚到高要县坐定准备喝些茶水,严贡生便进来搭汕,当得知二人是要去拜见汤知县时,便开始称自己与汤知县是老相熟,又编造了一段与汤知县相遇的故事,还夸赞汤知县的为人,只是为了显现对汤知县的了解。
他对人吹嘘自己“为人率真”,“从不晓得占人寸丝 半粟的便宜”,实则运用乡绅的势力、讼棍的狡诈、无赖的手段、骗子的伎俩,干尽坏事。
2.外貌描写
吃了一回,外面走进一个人来,方巾阔服,粉底皂靴,蜜蜂眼,高鼻梁,落腮胡子。那人一进了门,就叫把茶盘子撤了,然后与二位叙礼坐下。(选自《第四回》)
3.性格特点
【刻薄吝啬、横暴贪婪】他家一口刚生下来的小猪走到紧邻王小二家,他说“不利市”,逼王买下,等猪养到一百多斤,又借机把猪关在家里,王来讨,他说猪原是他的,指使儿子把王打了一个臭死。
他以虚钱实契讹诈黄梦统,把人家的驴、米连同捎袋都短了家去,还扣着借约不肯还。
儿子娶亲,彩轿旁遮阳 上贴着“即补县正堂”字样,叫四个戴红黑帽子的拿着鞭子站在门口,拿二钱四分低银子强迫八钱一班的吹手来吹打,称银时还要少称二分,吹手不来,他就叫人押着来。
娶了亲,雇两只船送新郎新娘回高要县,立契到高要付银。快到地方时严贡生突然要晕倒,取出一方云片糕来吃了几片,剩下的故意放在掌舵驾长身旁让他吃掉,只作不看见。船拢码头,船家要船钱,他才想起要找“药”,说那几片云片糕是省里张老爷、周老爷从外地带来的名贵药材合成的,要写帖子“送这奴才到汤老爷衙门里去,先打他几十板子再讲!”船家被讹, 得讨饶,他趁机边骂边扬长而去。
回到家即按预谋霸占亡弟的遗产,威吓、讹诈、耍赖交相为用,把严监生生前已扶正的赵氏一脚踢开,把二房产业悉数攫为己有。赵氏上告,他在县、府、省三级打不赢官司,又到京城走门路,终于霸占了大部分弟产。第十八回里写出了官司的结果,“仍然立的是他二令郎,将家私三七分开”,他得七股,实际上他还是得到了胜利。
【投机钻营,自我吹嘘】:范进、张乡绅二人在关帝庙候见汤知县时,严贡生赶来巴结,吹嘘与汤知入县关系非同一般,试图借助范进二人,成为汤知县身边要紧的人;吹嘘自己是个不占便宜的率真之人,不想家里小所来告急说邻人上门讨猪,当场败露。
4.相关情节
关帝庙拜见范进、张乡绅→圈猪讹钱→参加弟弟丧事→县城娶亲→讹诈船钱→抢夺弟弟的家产。
5.人物意义
严贡生是一个恃强凌弱、六亲不认、残暴贪梦的典型人物,主要是通过他自身的语言和行动来掲露其航脏可鄙、寡廉鲜耻的灵魂。作者通过对典型事实的描写,揭露了严贡生奸诈、蛮横、贪梦的卑劣本性,表达了作者强烈的讽刺意图,揭露了下,罪恶的社会根源。